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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是古之“兵圣”,却被后世诟病千年,难道真是“无毒不丈夫”?

提起兵法古籍,总使人第一个就想起《孙子兵法》;其实还有一部兵法著作与《孙子兵法》齐名,那就是历史上著名的军事家、改革家、兵家代表人物“吴起”写的《吴子兵法》,后世多将这两部著作合二为一,称为“孙吴兵法”。提起“吴起”,尚武之人一定不陌生,他的一生颇为传奇,率军代表各国南征北讨,大小征战几无败绩;可就是这么一位“兵圣”,在今天看来却诟病缠身。

他是古之“兵圣”,却被后世诟病千年,难道真是“无毒不丈夫”?

“吴起”所在诸侯林立,互相征杀的年代,他本是卫国人,生在一个富庶的家族里;吴起志大,少年便四方求学花费巨资,可倾尽家财却还是没有得到像样的功名。如此,“吴起”被乡人嘲笑,说他是败家子,不学无术之人;虽说吴起在外求学没得到什么功名,可一身武艺早已大成,竟杀掉嘲笑他的三十多人。以一人之力怒杀三十多人,这在真实史料是极为罕见的,由此也能看出“吴起”的一身盖世武功;但更多的却反映出他的狠辣性格。吴起负罪逃亡,离开卫国逃到了“鲁国”,并拜在名士“曾申”门下学习儒家学说;可此时卫国传来“吴起”老母病亡的消息。“百善孝为先”这是儒家学说的基础,可“吴起”面对家中老母病亡,竟然拒绝回家奔丧;或许是出于其他考虑,或许是“吴起”畏罪不敢回家,但老师“曾申”却认定他是不孝之人,于是断绝了两人的师徒关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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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说吴起行为尚能理解为“有情可原”的话,下面的事却让世人对他更起了厌恶之情。吴起放弃儒学又拜入鲁国名士“季孙氏”门下学习兵法,数年学有所成;时正逢齐国攻打鲁国,鲁穆公本想启用“吴起”,但又顾忌他妻室是齐国人。此时的吴起狠辣本性再起,居然亲手杀了自己的发妻向鲁穆公表忠心;或许是战事紧急,“吴起”终于如愿做起了鲁国领兵统帅,并很快打败了齐国大军。可事情并没那么顺利,吴起为鲁国立下大功,但鲁穆公认为他为功名竟然杀害自己的结发妻子,这种利欲熏心之人不可用,因此战后便不再理睬他;关于这点后世颇为争议,有人说“鲁穆公”做得对,吴起虽有功但残忍狠毒,为功名连发妻都可以杀,日后必作乱鲁国,也有人说“吴起杀妻”是对的,大丈夫志在天下,理应抛妻弃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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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两种说法争议千年,至于吴起究竟是何等人,全凭个人理解;吴起也是聪明人,知道自己在鲁国的仕途走到了尽头,于是又果断投靠了魏国。此时诸侯互相攻伐实属常事,“魏文侯”启用吴起,命他训练士卒准备攻“秦”;公元前412年,吴起南征北战,威名日盛,也竹简得到了“魏文侯”的信任。在魏文侯的支持下,“吴起”第一次走上了改革之路,不过这次仅是改革“兵制”,并创建了历史上第一支“新制式”部队——魏武卒。“吴起”为魏国扩张疆域达千里之遥,大战76次,大胜64次,无一败绩;这样的战绩在历史上也极为罕见,当然还要多亏了“魏武卒”的奋勇杀敌。“魏武卒”的英勇也要依靠吴起的治军得法,尤其是爱兵如子;举个例子,吴起曾亲自为一个士兵用嘴吸吮脓毒,这个士兵的母亲听说后却大哭。当时有人不理解了,说“你儿子不过是普通士兵,吴起可是元帅,如此高的身份为你儿子吸毒,你应该感到骄傲才对,怎么又号啕大哭呢?”那位母亲却哭着说“当年吴起也曾为我丈夫吸毒,结果我丈夫为他战死;今天‘吴起’又为我儿子吸毒,这次不知道他会死在哪里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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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然是个小插曲,但却引起了后世千年的诟病与争议;很明显,这个片段反映出了当时战争的频繁和残酷,这中间吴起起到了很大作用,也同时引起了后世对吴起好战的猜忌。这还只是其一,后世对吴起的诟病更多的集中在“吴起吸毒,邀买人心”上;魏武卒虽是乱世劲旅,但从某种角度看,正是因为“爱兵如子”才促使这支军队为他奋勇杀敌;吴起付出“屈尊”很小的代价,就用无数士兵的性命垒起了他自己的功名富贵。关于这一点,后世对吴起的评价几乎一边倒,或许是诸侯争战死了太多无辜生命,而这些无休止的战争本质上都是诸侯的私欲而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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公元前383年,秦国50万来犯,吴起却领兵5万魏武卒就打败了多于自己十倍的秦军;这一战吴起达到了顶峰,也在魏国内达到了“功高盖主”的程度。此时魏文侯和老国相“田文”都相继死去,新任国相“公叔”继任;可新国相却对“功高盖主”的吴起十分忌惮,其实不仅是新国相,整个魏国朝野都十分忌惮“吴起”。既然魏国已经有了猜忌之心,日后的迫害也接踵而至;“吴起”不得不放弃功名富贵,再次逃亡到“楚国”。此时的吴起已是声名鹊起,楚国当然对他敬若上宾,委以重任;“吴起”再次走上了人生巅峰,又开始了大刀阔斧的改革,这就是历史上著名的“吴起变法”。

“吴起变法”可理解为:凡封君的贵族,已传三代的取消爵禄;停止对远贵按例供给,将国内贵族充实到地广人稀的偏远之处。淘汰裁减无关紧要的官员,削减俸禄,将节约的财富用于强兵。纠正官场损公肥私、谗害忠良的不良风气,使楚国群臣一心为国效力。统一楚国风俗,禁止私人请托。这四条改革在今天看来合情合理,吴起也因这四条法令使“楚国”国力大增,并随后开始了南征百越的战事,一举将楚国的势力范围拓展到洞庭湖一带;之后“吴起”出兵援赵,又打败了曾是自己亲手建立起来的魏国军队,也算报了当年在魏国之仇。“吴起变法”的确使楚国实力大增,但楚国内部暗潮涌动,尤其是贵族的利益被践踏,更为他埋下祸根;“楚国”贵族对吴起到了恨之入骨的地步,这时恰逢“楚悼王”离世,楚国贵族趁机群起攻伐“吴起”。再厉害的“兵圣”终究架不住人多势众,满腔怒火的围攻,吴起只能败逃;他的逃亡方向竟然直奔“楚悼王”停尸之地,此时“吴起”中箭,他竟然拔出身上箭插入“楚悼王”尸身上,然后大喊“群臣叛乱,谋害我王。”

他是古之“兵圣”,却被后世诟病千年,难道真是“无毒不丈夫”?

吴起此举明显是鱼死网破的举措,激愤之下,众贵族兵马将其乱箭射死。因为乱箭有很多直接钉在了“楚悼王”的尸身上,按楚国法律,毁坏国君尸体罪大恶极,诛灭三族;结果新继“楚肃王”虽然知道是吴起率先毁坏老国君尸体,但为了“王室尊严”,将参与射杀吴起的人全部处死,其中被诛灭三族的就有七十余家,被杀的人数已不能统计。由此看出吴起的狠辣,虽身处绝境尚不忘拉别人为自己陪葬;此举也引起后世诟病,毕竟吴起一人获罪,却故意牵连成百上千人陪葬,未免手段过于狠毒。但“吴起”一生治兵却是不争的事实,《吴子兵法》成了千古奇书;后世还将《吴子兵法》与《孙子兵法》齐列,合称“孙武兵法”,“吴起”也成了传颂千年的兵家圣者,曹洪就曾言“孙吴韩白,用兵之圣也。”

他是古之“兵圣”,却被后世诟病千年,难道真是“无毒不丈夫”?

但吴起的狠辣,后世多诟病不齿,白居易曾言“昔有吴起者,母殁丧不临。嗟哉斯徒辈,其心不如禽。”又有丁耀亢言“吴起,名将也。在德不在险之一言,亦似闻道者欤?急功名而杀其妻,何残贼乎!”

本文作者:啸说历史(今日头条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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